白菜一发入魂

码一下昨天和亲友的脑洞,写的是海国三人(大概)

4.21mark1

我想起来上次脑的海国三人唱歌。同一首。码一下和亲友的聊天记录。写这种东西从来不带脑子就管爽的我(光速逃走)

        少主应该是靠着床边一屁股坐地上,大概是背对着蟹蟹的,手撑着地闭着眼睛,透过窗户外面是漆黑的天明黄的月点点的星,哗啦啦的夜风送来海水咸湿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良哥那是刚刚到平安京,还没有去小岛。蟹蟹从仰着睡变成了背对着外面,缩成一小团悄悄抹眼泪。良哥坐在床边一手撑着床皱着眉头笑(海国老母亲!)看着蟹蟹其实是有点欣慰的吧,七人岬他们也说过,蟹蟹这样的孩子就是他们未来的希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希望啊。

        久次良其实唱得挺烂的,他自己也知道。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断断续续疙疙瘩瘩地唱起来。他唱了会儿,本来以为蟹蟹终于睡着了,突然看到被窝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“蟹姬?”

       “久次良······你的声音在抖啊”(蟹蟹自己的声音抖的更厉害,完全就是哭腔了)

        久次良唱的时候其实走神了,他想到之前和少主两个人坐在海滩上。久次良本来是一个人在海边。丸子突然从后面走过来,很随意的在他旁边坐下来,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。“少!少主!”久次良一个激灵几乎跳起来。“坐坐坐。”丸子闭着眼睛把他摁下来。久次良坐的端正又拘谨,鱼丸就没什么形象地四仰八叉坐地上。他们聊了很多东西,从天到地,从深渊到海风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久次良第一次听那首歌,也是他为数不多地听到那首歌。流畅的,优美又有点悲伤的歌。他悄悄地、小心地看着身边的人。风撩起来他的黑发,他看起来没什么防备(也的确没有),就像普通的少年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唱着唱着突然睁开眼睛,转过头盯着他露出一个戏谑的笑。“想家了?”久次良又一惊,被那双金色的眸子盯得有点晕了,脑子里好像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心下一紧,马上就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,以为对方要生气。但是少年只是笑着又闭上眼睛。“嘛嘛,也是难免的~”他继续唱着他的歌,久次良有些诧异,似乎想说点什么,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最后也没有开口,只是静静地听。

        海风,海浪,沉于睡梦的鸥的呢喃,还有少年清越又绵长的歌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直到海鸣从窗户探出头喊丸子去睡觉。少年回过头,他应声的时候久次良看到他嘴里尖尖的牙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起身回去,才发现腿麻得厉害,腰酸背疼的,甚至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。

        海风,海浪,和少年的歌。

        蟹姬再想到唱这首歌已经是三个月以后。那时春天刚刚到来。晴明安排的小岛很合适。那时大家来到这里以后就和晴明带来的式神一起忙活开,小小的房子很快就被搭建起来,大部分还保留了之前铃鹿山的样式。“人类的生命就像樱花一样短暂啊。”她回头,看到那条紫色的蛇一脸不屑地抱着胸,背后的蛇魔却叮叮当当地忙活着。“看什么?你们这样低等的妖怪,对于吾来说也没什么不同。”蟹姬和他对视一眼,没有说话,低下了头。樱花,樱花。她咬着嘴唇又要哭出来。那紫色的蛇似乎突然慌了神,却又拙劣地遮掩着自己的慌张。“喂!喂,你可别哭啊!吾又没有欺负你!樱花可好看了,你看那边是它的树。晴明这家伙还挺有情调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概还要三个月吧。到了早春就会开了。那些是晚樱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    当时蟹姬没有理他。伟大的蛇神也觉得无趣,就闭了嘴专心使唤着蛇魔做事。她想着,樱花,樱花,樱花,漫天的樱花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樱花真的开了,一片一片仿佛云霞。一阵风吹过就是淅淅沥沥的花雨。她闭着眼睛哼起来,一样的旋律,只是那些词怎么都想不起来。她唱着唱着突然觉得鼻子酸,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似的一下一下地发紧。她想起来海风,海浪,漆黑的天,明黄的月,闪闪的星,熟悉的、不同的咸湿的气息。樱花,樱花,飞雪一样的樱花,和飞雪一样融化在冬天里的人。“蟹姬想你了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    久次良那时候其实就在不远的地方。他跟着,无声的地念着那些词,直到蟹姬回过头。她有些惊讶,但是很快平定下来,嘴角尽力地往上一勾。久次良也笑着,背过身去朝她伸出一只手。“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擦擦眼睛站起身来,小步地跑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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